艾爾莎很好心地陪伴我去了校醫院。

這並不是我第一次光臨校醫院了，在開學的第二天，韋斯萊舅舅就帶著我來到了校醫院——為了我的眼睛。

“你早該帶這孩子去聖芒戈。”斯平內特女士不很高興地說。

“我想，我很確定聖芒戈的治療師，對於這種……這種病例必定束手無策。”韋斯萊舅舅欲言又止。

“既然聖芒戈的治療師都無能為力，來找我有什麽用？”斯平內特女士的語調帶著種奇異的扭曲感，就似乎是聽到了什麽不敬的言語。

韋斯萊舅舅遲疑了，我不知道他為何遲疑，在我對他的印象裏，他可是和我吞吞吐吐的外祖父羅恩·韋斯萊大大不同的。

斯平內特女士譏誚著開了腔：“所以，你是希望我回避？還是希望這孩子回避？”

我被韋斯萊舅舅溫和地要求去校醫院外等待，我乖乖地離開了，但是我的耳朵卻不願乖乖離開，他執意要貼在門上聽個明白。

校醫院內，韋斯萊舅舅的聲音充滿無邊的灰暗：“你看出來了，對嗎？”

然後是斯平內特女士喜怒莫辨的答覆：“那又如何？”

“那又如何？”韋斯萊舅舅顯得有些焦躁：“那又如何？他還是個孩子，一個孩子……他不該在黑暗中度過餘生。”

“沒有人應該在黑暗中度過餘生。但是我註意到，就算看不見，他也可以一樣過得很好。”

“別說笑話了，他不可能依靠魔法聲納過一輩子。你很清楚，那玩意不適合長期使用，會對耳朵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傷。”

斯平內特女士沈默著。

韋斯萊舅舅繼續說道：“眾所周知，治療黑魔法創傷一直都是你的強項。我希望你可以……”

“我不可以！”斯平內特女士粗暴地打斷了韋斯萊舅舅，“那樣的咒語，不是我有能力去除的，除非我能從施咒人那裏弄到配方。”

“配方？”

“很顯然，不是嗎？”斯平內特女士輕蔑地笑了，“一個失敗的咒語，一付治療的魔藥，可惜用錯了配方，簡直錯得離譜，這孩子的眼睛就這麽廢了。除非你弄到那副錯誤的配方，不然，就連梅林也幫不了他。”

這次換韋斯萊舅舅沈默了。

“你弄不到，對嗎？”斯平內特女士口吻肯定。

“我恐怕，施咒人已不在人世。”

斯平內特女士輕哼一聲：“原來我母親告訴我的都是真的……哈利·波特和……”

“有些事，需要成為秘密。”

“當然，秘密，所有人都需要秘密，麻瓜需要，巫師需要，盡管秘密最是傷人。”斯平內特女士吸了吸鼻子，“很高興你願意相信我，盡管我幫不上忙，但我可以向你保證，我會守口如瓶。”

我一直很好奇斯平內特女士答應保守的是怎樣一個秘密，這會兒，我坐在校醫院的病床上，忍不住又開始思索起來。

我被打斷的鼻梁早已被接上，但斯平內特女士堅持不肯放我離開，她堅持要為我進行內耳修覆，等到我終於獲得自由的許可，整個上午時光都已經葬入了墳墓。

艾爾莎和我在午餐桌上碰頭。

“你錯過了很糟糕的一幕。”她用霧一般縹緲的聲音說道，“麥格校長在變形課遭到了襲擊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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